【贾正】趣果有间（一发完）
HE 先婚后爱梗
两个情场玩家一不小心看对眼了的故事。
——
朱正廷在酒会上瞥见郑然远远朝自己走来的时候几不可察的皱了下眉。
还真是，阴魂不散。
随即快速打量起周围的人来，可这种酒会来的都是些熟面孔，派不上什么用场。
一个身影从朱正廷身边经过，一头金发。
他还只来得及看清那人的背影，嘴角就不动声色的勾了勾，身材不错，就他了。
向前快走了两步，在郑然试图拉住自己手腕并开口之前，用那只手拿过旁边那人手里的酒杯，自然地靠了上去，一个动作堵住了郑然的嘴。
“介绍下，这我男朋友”话是冲着郑然说，眼睛却看向身侧的人，满眼笑意，柔情万种。
果然是个陌生面孔，没想到长的还不错，要是真谈个恋爱，朱正廷也是无所谓的。
“黄明昊？怎么可能？他才刚从国外回来没几天，正廷你想骗我也不用……”
参加个酒会自己好好安静喝个酒也能碰上这种事，一般人大概会置身事外看这一出好戏。不过，黄明昊可不是一般人。
他偏头对上朱正廷那双眼波流转的眸子。
黄明昊可不介意和这样一张脸有点儿故事。
一抹暧昧的笑爬上嘴角。
他伸手揽上对方的腰“宝贝，你早上走的太急，领带都落在我那儿了”
“那你要邀请我今晚去拿吗”
两个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说着瞎话。
“你还不走？”朱正廷淡淡的出声，语调上扬，明明是问句，却让人没法回答。
“我改天再和你联系”对方仍是好脾气的说。
……
眼看着那人离开，朱正廷不紧不慢的从黄明昊身上起来，面上闪过一瞬的淡漠。
黄明昊笃定不是自己眼花。
可随即眼睛里又漫开了笑意，靠近他，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气声说:“Much Ado About The Duke，谢了”
等黄明昊反应过来对方是闻出了自己喷的香水，朱正廷已经笑着转身了。
看着他把自己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又随手放在了托盘上，黄明昊眯了眯眼，转动了两下自己左手的尾戒。
对朱正廷，黄明昊早有耳闻。初一回国他大哥带朋友给他接风，席间，这个名字被提起数次，无非是些朱家独子的风流债。黄明昊没当回事，不过是个多情之人罢了，自己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今日一见，倒被勾起了心思。
毕竟，和自己旗鼓相当之人可不多见。
……
直到朱正廷放下酒杯，背后的那道视线还直白坦荡的追随着自己。
黄明昊三个字，朱正廷也不陌生。黄老爷子次子的儿子，自小便被送去国外，美其名曰在国外深造，其实谁不知道是他叔父为了自己儿子顺利接下继承权而早做打算，而他父亲性格软弱对他叔父更是言听计从。如今黄明昊毕业回国，黄家怕是又要有所动作了。
今天算是第一次见面，印象不差还挺上道，可以当个消遣。
至于朱正廷为什么会一下就说出对方香水的名字，谁让他床头放着的也恰好是这款呢。
——
Much Ado About The Duke
无事生非的杜克公爵
每晚流连于剧院，声色犬马的生活赋予了杜克公爵令人销魂的气息。他浑身散发着琴酒和皮革的混合香气，是一位放纵却有魅力的花花公子。颓废、精致，但却不是可托付一生的人。
——
两天后，郑然在酒吧碰上了黄明昊。
彼时那人正左搂右抱，接下旁人递过来的酒。郑然没怎么犹豫就走了上去“又见面了”
黄明昊扫了他一眼，没当回事。
“正廷知道你在这种地方鬼混？”
他比黄明昊大了十岁有余，在他眼里对方不过是个没什么威胁的孩子，因而语气不免带了些说教的意味。
而黄明昊，恰恰对这种没来由的优越姿态嗤之以鼻。
“他知不知道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当然，和我也没什么关系。
“所以就是不知道了？”
这人还真是无趣透顶。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各自找点乐子而已，我相信他不会介意”
“看来，你们的关系也不过如此”
黄明昊低头放下酒杯，眼里划过一阵恶作剧般的笑，随即抬起头来又是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我们的关系就不用您来指手画脚了，毕竟……他和你玩玩的时候我可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你说什么？”郑然对黄明昊说的话甚是惊讶，不过很快就调整好了表情，他可不想在区区一个孩子面前失了姿态。
“他和你不过是胡闹而已，郑家和朱家……不，是我们，早晚要结婚的”
“哦？”黄明昊面上毫无波动甚至一边嘴角上挑的更加明显，“这种事，谁说的准呢”
——
第二天在自己办公室里看见斜倚在沙发上的人时，黄明昊没有太惊讶，自顾自的走向办公桌后坐下。
朱正廷笑着从沙发里站起来，缓缓走到桌前，两手撑着桌沿，身子向前倾。他今天穿的丝质衬衫领口有些大了，随着他的动作，一片春光，“不问我为什么来？”
黄明昊却只盯着他眼睛“我宝贝来找我岂不是理所当然？”
朱正廷轻笑出声，退后两步坐在了椅子上，又把两条腿抬起来随意的搭在桌上，动作连贯而又漫不经心。
他半眯着眼打量桌后的黄明昊，对方也一脸玩味的盯着他。
真是有趣。
“说说吧，你让郑然以为咱俩在他之前就有一腿的目的”
“哦？我还以为是你巴不得摆脱他。我顺水推舟一把不是正合你意？”
“所以这人情，你打算让我怎么还？”
朱正廷才没这么好糊弄，对方平白无故来趟这浑水要是说没存什么心思他可不信。
要不就是对自己感兴趣，要不就是对朱家，或者，两者皆有。
黄明昊没料到一上来就被对方看穿。
他收了收笑意，“据我所知，朱家想和郑家联姻，看郑然的态度结果也显而易见了”
“能拖一天是一天呗”
“郑然是你前男友？”
“朋友而已，一起吃了几次饭还当真了，甩都甩不掉，我最烦别人管我”
“既然这样，你觉得我怎么样？”
朱正廷对他突如其来的提问有些意外，摸不准他这句话里的含义，装糊涂道“挺帅的，所以呢？”
“别误会，我是说既然你被家里人催婚，又想摆脱郑然，或许我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我可不会干涉你的私生活。我刚回国，手里没什么可靠的人脉，要想和我哥抗衡，得借朱家这个名声一用，这样一来，岂不是两全其美。”
“你对继承权感兴趣？”
“我只对有意思的事感兴趣，做这些不过是不想我爷爷的心血毁在他们父子俩手上罢了。我哥在外和我演些兄友弟恭的把戏，暗地里小动作不断，我再听话下去谁知道哪天又被遣送去国外了”
黄明昊语气平淡，像是事不关己。
朱正廷却觉得是他掩饰的太好。
“所以你，想和我合作？”
“结婚这种事，对你我来说算不得什么大事吧，各取所需相安无事，合同而已”
朱正廷没思考三秒就打了个响指，一来他确实是被家里逼的紧，二来结婚这种事还不如他今晚去哪里玩来的重要。
三来，黄明昊这人，多情又无情，见好就收绝不纠缠，和他，是同类。
他们不过是喜欢些有趣又新鲜的刺激罢了。
“不过，我还得拜托你件事”
朱正廷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说。
“手续办妥之前先别和家里摊牌，我担心我哥听到风声又要从中作梗”
“我无所谓”朱正廷手机来电接起了电话“喂，今晚上去哪儿啊”边说边往外走着，背对着黄明昊冲他摆了摆手。
黄明昊笑着看他宽大衬衣下的挺拔身影。
果然，自己没有看错人。
——
在朱正廷和黄明昊领完结婚证又办妥各种名下财产的相关手续后，还没来得及和家里摊牌，就接到了要同郑家共进晚餐的电话。
他妈在电话里火急火燎的说了一堆根本让他插不了话，临挂电话之际又觉得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只好硬着头皮开车回家。
一顿饭吃的他浑身难受。
结束的时候，郑然把他拉到一边“正廷，不管你和黄明昊或者谁之前有什么，今后……”
“行了行了”朱正廷打断他接下来的长篇大论“今天事出突然我也不知道他们说好了要吃饭，有件事你得知道一下，我和黄明昊，已经结婚了”
“什么？”郑然明显不相信他说的话“怎么可能，正廷你开玩笑也”
“我没必要也没兴趣骗你，结婚证就在我屋里，没几天的事我还没来得及和家里说，你家里那边还麻烦你转达一下”
“你，你怎么能……”突然的变故让郑然一时难以接受。
“你爸妈还在等你，我就不送了”
朱正廷转身回屋。
这之后的摊牌倒也顺利，毕竟自己儿子喜欢又是黄家，就是朱妈妈有些埋怨儿子先斩后奏，对郑家有些过意不去。
一时之间，朱家和黄家联姻的消息人尽皆知。
随之而来的，是他们之前想都没想过的麻烦事，他们得搬到一起住。
当然，在朱正廷接过黄明昊手里的别墅钥匙的时候，他才知道，是只有自己想都没想过的麻烦事。
“你早有预谋”讽刺的肯定句。
“做戏而已，反正，我们晚上也不怎么经常回家住不是吗”
黄明昊用了家这个词，朱正廷懒得纠正他。
两人把主卧布置了一番，营造出两人生活的样子，然后搬进了主卧对面两间相邻的卧室。
一个月过去相安无事。
白天两人各自工作，晚上各去找各自的乐子，回来也是三更半夜，多数时间不回。有时候早上在厨房碰见了，朱正廷就顺手倒杯果汁给他，黄明昊从不拒绝，接过来说声谢了。
两人默契的保持最佳距离，将不干涉对方的交易角色扮演彻底。
而他们同婚前一般四处寻欢作乐的行为还是引起了个别人的注意，比如郑然。
恰逢周末，郑然叫了一帮人去他们家刚开的温泉度假中心，又费尽心思的通过黄明昊的朋友叫上他和朱正廷。
因着郑然，两人本都不想去凑这热闹，可打结婚以来两人还未一同在圈子里露过面，这次再遮遮掩掩的推脱不免让人怀疑。
“你可别露了馅”临下车前朱正廷提醒黄明昊，手抚上对方的衬衣，替他整了整衣领。
黄明昊拉过对方摆弄在自己衣领上的手“宝贝，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一个勾人的笑。
朱正廷抽出了手，别过头整理了下头发，拉开车门下了车。
……
果然，不管什么聚会，到最后都是以各种方式灌酒。
一堆人玩起了牌，输家按赢家的吩咐做一件事或是直接罚酒，朱正廷手气一直很好。
可偏偏黄明昊在最后一局拖了后腿。
“哈哈哈可逮住你了，你这新婚燕尔得给我们发点福利啊！”
黄明昊本想找些话搪塞过去自己罚酒，可转头就看到朱正廷半倚在沙发扶手上一脸笑意的冲自己眨了眨眼睛，既然对方都发出信号了……
黄明昊突然向右侧身整个人伏在朱正廷身上，把他按进沙发里，灯光昏暗下，黄明昊明显看到自己猛的靠近时对方一瞬间的慌乱，他嘴角的笑意更甚，继续靠近，却在只有零点几公分的地方停了下来，呼吸相闻。
身后一片起哄吵闹。在大家看来，两人正吻的难舍难分。
朱正廷刚才忽的闭上的眼睛此刻慢慢的睁了开来，对上黄明昊近在咫尺盯着他的眼睛，睫毛的颤动快要出卖了他。
起身前，黄明昊对着他吹了口气。
朱正廷心中闪过一丝异样，他说不上来是什么，最后归结于是他低估了这个比自己小六岁的男孩，他得离他远点，被人轻易操控了心情，可是朱正廷的大忌。
他继续看似没心没肺的和大家说着玩笑话。
可他通红的耳尖出卖了他。
而黄明昊，有些后悔刚才没有亲下去。
说什么多情又风流，明明是可爱啊。
有趣。
……
最后结束的时候，大家都有些醉了，郑然拿了房卡来，人手一张。
朱正廷拿起自己那一张，往桌子中间一滑“我就不用了，我们俩一间”说完就歪着头去看身侧的人，黄明昊被他这一个动作晃了神，鬼使神差的摸了一把对方的脸。
不怪自己定力差，是朱正廷，实在太好看了，偏偏还对着他发射起可爱信号来没完。
“嗯，当然，我们得一间”
可谁知一进屋，朱正廷就恢复了清明的神态，往床的一边一躺就准备关灯睡觉了，临睡前语气平淡的说“都是大老爷们也没什么好矫情的，你要愿意就来床上睡，不然就去沙发，我困了先睡了。”
黄明昊对他突然的冷淡有点摸不着头脑，感情刚才都是演的？
——
自从那次聚会回来，两人看似又恢复了从前相安无事的状态。
直到黄明昊有天夜里胃病发作。
他忍着剧痛下楼找药，正好碰上刚刚回来的朱正廷，看他这副样子朱正廷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
“胃疼，老毛病了，吃点药就好”
“药在哪？”
“那边第三个抽屉”
吃过了药，朱正廷扶黄明昊回房间躺下，随即就离开了。
黄明昊以为他回屋睡了，没过一分钟，那人又回来了，手上多了块毛巾。
朱正廷用温热的毛巾给黄明昊擦了擦额头和脖子上的汗，放了一杯温水在他床头，就说了句晚安关灯出去了。
没有多余的询问，恰到好处。
其实不问朱正廷也猜得出来。
从小一个人被送去国外，饮食不适应不规律，加上如今成日应酬喝酒还不吃早饭，没有胃病才怪，这和朱正廷没什么关系，他身边这样的人太多了。
只是在那个才二十岁出头的男孩子习以为常的说胃疼是老毛病了的时候，朱正廷的心兀的疼了一下。
黄明昊满头是汗踉跄的身影又跑到他的脑海里，他突然萌生了点想照顾他的念头，至少是把胃病给治好。随即又觉得自己是最近太闲了什么都想管一管。
然而第二天早上黄明昊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摆在床头的早餐和胃药。
他怔了怔，坐起身来看着床头。
不是一杯果汁，不是他经常随手抓一片的吐司，而是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肉丝面。
他吸了吸鼻子，端过碗吃了起来。
其实面已经稍稍有些坨了，可黄明昊汤都不剩很快就吃完了。
已经有十年，没人给他做过早饭了。
其实他在国外过的很不好，刚过去的时候语言不通，又吃不惯那里的东西，自己也还不会做饭，每天就靠着从中国超市买的泡面打发日子，吃多了，竟然也不觉得泡面难吃了。
他的叔父，不过是给他办好了入学手续和足够的钱。
这些年黄明昊花名在外，看似游手好闲风流成性，不过是一个人太孤单而找些乐子，说起来他都还没正儿八经的谈过一次恋爱。
他也不过是刚大学毕业的年纪。
……
朱正廷凌晨到家，刚倒进床里就闻见了一阵若有若无的食物香气，他打开灯朝床头看去。
一份蛋包饭规规矩矩的躺在盘子里。
上头还用番茄酱画了个大大的笑脸。
旁边是一张字条。
“这是我做的最好吃的东西，谢谢你的早餐”
朱正廷大概不知道，他此刻的笑，有多好看。
不是张扬的，眼波流转的，令人沉迷的笑。
而是没经过设计的，一下子就露出了八颗牙齿的笑，明媚，温暖。
他吃完了那份蛋包饭，是真的很好吃。
即使已经凉掉了，也比刚刚桌子上那些用心摆盘天花乱坠的好吃。
可能，有时候，最好的，往往最简单吧。
——
黄明昊开始吃早饭了，因为朱正廷每天早上都会在厨房里忙活。他有时候随手帮点忙，有时候吃完了端过对方的碗去洗。
他们开始十二点之前回家了。
有次黄明昊推门回来的时候朱正廷正在厨房煮泡面，很香。
他忍不住跑去跟着尝，吃完又不禁感叹早知道煮着吃这样好吃，他在国外能再多吃几年。
朱正廷用手撑着脑袋看他，因为他的话眼神又不禁温柔了几分，他心疼他。
黄明昊抬手捂住了对方的眼“你再这样看我，我可能要喜欢上你了”语气轻佻。
朱正廷拉下对方的手，是满不在乎的表情“这个玩笑开的真没水平”，低头端起煮泡面的锅就要去洗。
黄明昊接了过来“我来吧”。
他们开始一起吃宵夜，多数时候是加两颗蛋的泡面。
他们回家的时间好像越来越早了。
……
直到有一天，下了班直接回家的朱正廷碰上了已经回到家的黄明昊。
“今天这么早？”黄明昊挠着头问他。
“嗯……那个……今天大家好像都有事，没什么有意思的局，我就回来了。你也这么早？”
“我最近……都是直接回来的”
因为我想早一点吃到你煮的泡面，想吃到下了班就只想快点回来。
好像那些有趣的事都不如和你吃宵夜看你手忙脚乱往泡面里打鸡蛋有意思了。
两人第一次，在家里吃了一顿正常时间点的晚饭。
有些事情，一旦形成心照不宣的默契规律之后，宣之于口违反一次，反倒像承认了些什么。
比如今天，朱正廷晚上有个工作上的饭局。
好巧不巧，饭局上还有郑然。
到了饭店，朱正廷在房间拐角处给黄明昊打电话“喂”
“嗯，怎么了？”
“我今晚，不回去吃饭了”
对方一时间沉默，没有响应。
朱正廷猜他是误会了什么，又连忙出声解释“不是我不想和你吃饭，是工作上的事，我也没有办法，等我回去给你煮宵夜吧好不好”
噗嗤一声笑。
这笑反倒让朱正廷不好意思起来，觉得自己刚才的解释真是多余。
“好，我等你”
语气温柔的朱正廷一下子又关心起他来。
“但你得好好吃晚饭啊听到没”
对方没回应。
“黄明昊？”以为对方是觉得自己管的有些多，朱正廷一瞬间心里冷了一下。
“我现在就想见你怎么办”
“切，挂了”朱正廷赶紧挂了电话，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烫的脸。
一转身，就看到了身后的郑然。
意外的，这次郑然没和他纠缠，也没说一句话，只是神色不明的看着他。
朱正廷装作没看见进了房间。
……
十一点三十七分，朱正廷到了家。
黄明昊正坐在沙发上，没什么表情。
因为晚上的电话，朱正廷此刻面对黄明昊有点奇妙，从他身边经过也不看他随口问“想吃什么味的我去煮”
“不用了”
朱正廷有些奇怪，低头去看他，可黄明昊站了起来就要往楼上走。
“好端端的你发什么脾气？”
“没有就是突然不想吃了”
朱正廷快要被他莫名其妙的情绪气笑了“有什么事就说清楚，别这么幼稚行吗”
听到幼稚两字，黄明昊突然转过头来“对，我幼稚，郑然不幼稚，所以你整个晚上都和他待在一起”
看到朱正廷一瞬间不可思议的表情时，黄明昊突然意识过来自己犯了大忌，朱正廷说过，最烦别人管他。
“对不起”黄明昊突然道歉。
快的朱正廷没有反应过来“你道什么歉？”
黄明昊吸了吸气“你说过不喜欢别人管你，我也说过不会干涉你，我越矩了，对不起”
朱正廷笑的更厉害了，越矩？从一起吃早饭那天开始，他们说好的相安无事早就不存在了。
“你在吃醋？”
“怎么会，我有什么立场……”
“如果我说，你可以管我呢”朱正廷打断他。
因为好像，被你管的感觉，还不赖。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黄明昊的吻已经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
与此同时，黄明昊惊讶的发现，欠了一屁股风流债的朱正廷，好像吻技，不怎么样？
朱正廷被亲的喘不上来气，开始打黄明昊。
嘶，真疼。
黄明昊放开了他，看着他满脸通红，笑着凑近“这该不会是你初吻吧？”
“怎么可能！”朱正廷连忙否认。
“是你突然亲上来我没做好准备”
“那你现在准备好了？”
不等他回答，黄明昊又亲了上来。
……
其实朱正廷这些年被安上多情的名号，不过是因为他都还没和对方在一起，就觉得没意思了。他追逐新鲜感，然而新鲜和有趣却每每只停留片刻。
趣果有间。
黄明昊，却总让他忘了自己想去找寻新鲜感，和他在一块，吃一碗泡面好像都不无聊。
大概和新鲜感没什么关系，又或者黄明昊本身，之于他，就是趣果。
他们开始每天晚上都一起吃饭了。
有时候是在家里比着菜谱做一道简单的家常，有时候是去接上对方尝一尝网上很火的餐厅，有时候懒了，就一起订个外卖。
一起待的时间长了，彼此就发现了些对方的缺点。
比如朱正廷每次点外卖都要点一堆，他们第二天晚上也吃不完。
比如朱正廷说梦话，叫着妈妈妈妈黄明昊还得在一边一声一声的应着，不然就急得他直蹬腿。
比如黄明昊东西乱扔，每次什么都找不到还要麻烦朱正廷来给他找。
比如黄明昊真的很爱吃醋，动不动就黑着一张脸坐在那里等朱正廷去哄他。
可是这些缺点，很有趣。
——
这世上趣果有间，孤独无解
我同他人觥筹交错，谈天说地
欢愉不过片刻
这无尽的孤独，只有你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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